少年夫妻老来伴

少年夫妻老来伴
长辈们的爱情,虽不见浪漫,却无比真实
 
         王妈妈过世有9年了,王爸爸每天都准备鲜花素果放在王妈妈的相片前,数年如一日。
      有一天,王家女儿看到早上才放上去的橘子被换过了,就问爸爸怎么回事?王爸爸说:“你妈怕酸,这个橘子酸。。。。。。”
      王爸爸是个无神论者,一辈子都没有信仰,离世之前,颈部插了管,无法说话,他用颤抖的手在纸条上费力地写着:“要找神父领洗”84岁的老人一辈子不相信神,但他写出这几个字,就是怕去了天堂,找不到王妈妈。。。。。。
      这会儿,王爸爸跟王妈妈肯定在天上快乐地斗嘴。
      陈奶奶还是走了,跟着骂了她一辈子 ,折磨她一辈子,也让她照顾一辈子的陈老爹走了。医师诊断是器官衰竭,无求生意志,时间就在陈老爹过世一年后。
      像孩子一样的行为
      陈老爹是出身北京世家的单丁,打出生到走路,头都没碰过枕头,因为奶妈总是抱着。跟着国民政府到台湾,不能说是大展宏图,仕途倒也顺遂,娶了鹿港美女陈奶奶,头几年倒也恩爱,不久老爹的大男人毛病都来了,搞外遇外加贬损打骂,连陈奶奶娘家也被批评得一无是处。老爹退休了,身体一天不如一天,不良与行后,脾气愈来愈坏,对陈奶奶日渐依赖,就像孩子一样,眼睛一睁开,看不见陈奶奶,就耍赖生气,还得陈奶奶连打打卫生麻将,喘口气的机会都没了。
      儿女想插手帮忙都不行。老爹脾气怪,白天睡,半夜不睡,上厕所洗澡,都不让别人碰,陈奶奶作息完全得配合老爹;几年下来,七十多岁的陈奶奶神经衰弱。一年多前,某个春寒料峭的夜晚,老爹重感冒引发肺炎过世。陈家子女固然悲伤不已,倒也为妈妈松了一口气,以为此后陈妈妈可以海阔天空,优游自在地过日子。
      没想到老爹过世后,陈奶奶神经衰弱的毛病未见改善,安眠药剂量却愈来愈重,白天对着老爹的照片发呆,晚上失眠,精神状况愈来愈差;医师诊断使老人忧郁症,服药后,状况是好时坏。这个月初,陈奶奶被发现倒地不起,家人送医时已无生命迹象。陈家大哥说了句话:“爸爸还是把妈妈带走了”
      医院里一大早8点半不到,已经是熙来攘往的,一位大约80岁的老人家,急着想找医师帮他拆线。他很赶,但医师正在手术室开刀,一时间还无法看门诊,老人家不停地看表,不住地张望。这时候护士王小姐,看着老人家好像很急切似的,正好自己手头也没什么事,而拆线又不是太麻烦的工作,干脆就帮他一下。
不再计较的忙碌
      护士王小姐先叫伯伯坐下,然后,再把伤口上地布一层一层地拆下来,一边拆一边和那个伯伯闲聊。他好奇地问老人家:“为什么你那么赶?”
      “是呀,因为我约了人9点钟碰面,真不好意思,麻烦你了。”
      护士好奇地想:八十多岁的老人家应该不用上班啊,到底什么事情让他这么着急呢?
      老人家说:“是呀,是呀,我要赶去疗养院,陪我太太吃早餐。”
      王小姐就更加好奇了:“啊呀,原来是进了疗养院啊,没什么吧?”
      老人家答:“啊,没事了,帕森氏症罢了,都好一段日子了。”
      王小姐帮他拆好了线,看一看表:“哎呀,你会迟到,怕不怕你太太会担心你呀?”
      老人说:“不会,这五年来她都不认识我了,我去不去,其实她都不知道。”
      护士王小姐很好奇地问:“她已经不认得你5年之久,你还每天早上都去?”
      老人笑了笑,拍拍护士的手说:“她不认得我,但我认得他,那就可以了。”跟着,他就慢慢转身离去了。
没有浪漫的爱情故事
      类似这3个真实故事,都曾发生或正发生在我们四周。这就是属于上一辈的爱情,没有甜言蜜语,没有鲜花钻石,一点都不浪漫但却非常真实。古人说:“执子之手,与子偕老”,就是这种感情吧。
      年轻时谈恋爱,常常喜欢说“问世见情为何物,直教人生死相许”,只不过没多久,很多人是“生死相逼”。年少夫妻老来伴的意境,或许慢慢就能体会吧。
 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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